close

這天銀時喃喃說著前一天夢裡夢到糖分大神告訴他今天手氣很好,喝了一罐草莓牛奶補充糖分後便意氣風發地去打柏青哥,也順手把小土方拎去。

 

「嘖嘖,以銀醬這種帶小孩的方式只會養出跟他一模一樣的MADAO阿魯。」

 

「在那之前,還是先擔心阿銀娶不娶的到老婆吧?」

 

沒聽見新八和神樂的竊竊私語,銀時哼著小曲來到店裡,選了習慣的位子坐下,便進入忘我的世界。

 

小土方坐在一旁四處張望,周遭花花綠綠各式機台與形形色色的人不斷來去,他不懂那在透明玻璃後面彈跳的小小珠子到底有什麼魔力,能牽動店裡所有人的情緒。

 

支著頤,盯著銀時聚精會神打著小鋼珠的側臉,小土方覺得無趣,跳下椅子扯了扯銀時衣角。

 

「銀時,我想去廁所。」

 

「沿著這條通道直走到底右轉就是了,我手氣正順呢別吵我。」擺擺手,銀時頭也沒抬繼續開始新的一輪。

 

有些氣悶,小土方嘟著嘴依著指示來到廁所,剛要踏進去,一隻粗壯的手用力捂緊他的嘴,硬物抵上腦門,陰惻惻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不想腦袋開花的話,乖乖待著別動。」

 

 

 

 

 

匡瑯瑯瑯,一堆珠子滾落,銀時全神貫注地盯著小珠子在釘子間不斷彈跳碰撞,最後落入他盼望的洞裡,獲得了更多的珠子。

 

「哦哦,阿銀今天的手氣當真不錯阿!再這樣繼續下去阿銀我就能買上整個冰箱的草莓牛奶啦!」

 

喜孜孜地投下更多珠子進行下一回合,正要開始,一片陰影投射在機台上。

 

「小鬼在我們手上。還想他活命的話,現在就跟我們走。」低沉的聲音在腦後響起,銀時挑了挑眉。

 

「如果我拒絕呢?」藉著玻璃的反射,銀時看見了身後幾名彪型大漢,藉著斗篷遮掩住面目。

 

「恐怕由不得你決定。」隨著低沉的話聲戲謔響起,堅硬的物品抵上銀時腰間,示威似的用力頂了頂。

 

瞇起了眼睛,銀時沒有反抗。

 

 

 

 

 

雙手反綁在身後,嘴巴讓膠布封起,雙眼用黑布矇住,毫無線索得知他們被載到多遠的地方,被反綁的手腕又痠又麻,正當銀時無聊的即將睡著時,一陣震動後車門被打開,有人粗魯地推著他往前走,到了一個地方後才扯下黑布撕開膠帶,銀時這才看清他們身處在一間廢棄工廠裡,被一群凶神惡煞的浪士們團團圍住,小土方與他背靠背綁在一起,看起來倒是沒受傷。

 

「老大,人帶來了。」一名浪士朝著一位臉上橫著一條刀疤的男人恭敬鞠躬,男人揮揮手示意他退下,自己緩緩走向前,傲慢地望了一眼銀時,目光落在身後的小土方上。

 

「終於又見面了副長大人,不過這次您看起來還真狼狽呀。」

 

小孩的手腕本就較細,剛剛行走時繩結鬆動了許多,小土方藉著兩人緊密地背靠背遮掩,試著解開手上束縛。感覺到身後小鬼細微的動靜,銀時下意識地護著小土方,暗暗注意著周遭環境,口中依舊與敵人周旋。

 

「喂喂,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阿?我柏青哥輸的錢可都是有乖乖還的哦?」

 

「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男人哼了一聲,勾起冰冷的笑。「他當初可是帶領真選組幾乎殲滅了我們所有兄弟,無數人都慘死在他刀下,這筆帳,我要他用命來還。」

 

「我臉上這條傷痕,也是他留下的。」男人撫著臉上從左前額延伸至右唇角的灰白傷疤,眼神逐漸轉為兇惡。「幸好老天有眼,讓我們有機會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所以他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你們動的手腳?」

 

「我們從天人那裡搞到一個還在研發中的藥,暗算他實在太容易了,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多麼可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嘿,一群大人欺負個小孩子不害臊嗎,簡直就跟去泳池游泳結果泳褲留在泳池中央一樣的丟臉阿。」一臉戲謔,銀時三言兩語就輕易地惹怒了男人。

 

「你給我閉嘴!反正今天你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裡,一個也跑不掉!」

 

「喂喂饒了我吧,阿銀是冤枉的阿,你們要報仇找他不就得了,幹嘛還要連累到我?」

 

「這幾日我們監視你們住的地方,看過幾次真選組的人進出,你肯定跟他們有關係。」男人露出陰險的笑。「所以,請你一起去死吧。」

 

手勢一落,一名浪士提刀上前,舉刀就往銀時頭上砍落。

 

「右邊!」突然一聲大喊,銀時向右一滾避開刀鋒,小土方也默契十足地往右滾躲開這一擊。浪士收不住勢,武士刀深深砍入土中。

 

掙開鬆脫的繩結,銀時一腳踢向浪士手腕逼他棄刀,浪士迫不得已撤手,立即一拳襲向銀時面門,銀時側身避開這一擊,反手扣住那人手腕,借力一個過肩摔把他狠狠摔在地上,黑亮長靴踩上浪士胸口,隨手拔起插在地上的武士刀一甩,刀尖就抵在離浪士咽喉不到寸許處,當場令他動彈不得。

 

這下變起倉促,全場一片嘩然。白髮男人行動宛如鬼魅一般迅捷,瞬息間情勢主控權就落到他手中。

 

「你……你這混蛋!」壓制在地的浪士不敢妄動,怒目瞪視著他。

 

這個男人方才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壓迫感,雖然一閃即逝,但已足夠讓人領會到他的強大。

 

「我勸你別亂動,不小心戳出個透明窟窿可不是阿銀我的錯。」腳下稍微使勁,男人疼得齜牙咧嘴,銀時轉頭望向陰沉著臉的頭領,勾起一個挑釁的笑。

 

「喂,刀疤臉,我們來談個條件。我放了他,你放我們兩個走,如何?」

 

男人不發一語,重新打量眼前狂妄的白髮男子。

 

根據手下們跟蹤多日的報告,這個男人的一切作息與一般人無異,去超市、打柏青哥、偶爾接個委託,拿到的情報也查不出什麼特別的,知道他是個武士,卻沒察覺原來是個如此難纏的角色。

 

失策了。

 

 

 

「可以,一個換一個。你走,他留下。」男人哼了一聲。

 

人多勢眾,縱使這男人再怎麼厲害也敵不過那麼多人,何況他的手下也不是吃白飯的。

 

「這樣阿,太可惜了,談判破裂。」銀時聳聳肩。「那麼,就只能殺出去了。」

 

伸腳一勾一踹,銀時踢向浪士腰間將他踢往周圍人群,帶倒了一片人。另一手抽出腰上別著的木刀,雙刀劃出鋒利銀芒,準備抵禦攻擊。

 

「喂,小鬼,待在我身後別動。」

 

血紅雙眸宛若烽火般燃起焰紅火光,銀時勾起毫無溫度的笑。

 

 

 

 

 

 

「統統一起上,把這兩個人殺了!」

 

兩個浪士率先發難,一左一右攻上,銀時右手武士刀架開敵人武器,木刀直取敵人咽喉,旋即回身一腳踢在另一人腕上,那人拿捏不住刀脫手,銀時趁其一愣,利刃直揮而下,鋒利弧線閃耀出死亡的顫慄。

 

沒時間喘口氣,銀時眼角餘光瞥到一人欺近小土方身後,刀刃就要揮下,來不及趕到,銀時大喝一聲:「低頭!」

 

小土方立即照辦,銀時直接擲出手中的刀,險險擦過小土方頭頂,削下幾根髮絲,深深橫砍入那人胸口。又有一人從後方撲上,銀時用木刀格擋,對方力氣極大,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腦後風聲響起,銀時只來的及一偏頭,利刃幾乎是貼著耳邊擦過,直砍入右肩,血花迸現。

 

「呃!」咬牙承受這一下攻擊,銀時一腳踹向前方敵人腹部將他逼開,木刀換到右手回身使勁劈下。

 

 

 

 

 

接二連三的攻擊,沒有休息的餘裕。

 

呼吸的節奏被打亂,銀時不得不承認即使是馳騁沙場的白夜叉要在前仆後繼的敵人刀下護著一個小毛孩真不是普通難辦。

 

手指收緊,木刀溫潤的觸感染上殺意,等待收割敵人靈魂的一刻。

 

水雲和服逐漸染滿半身血紅,自己的血、敵人的血。

 

銀時一直都很討厭血液的黏膩感,會讓他覺得他刀下的亡魂還藉著生前的一絲媒介緊扒著他要拖他一起下地獄。

 

傷口劇烈的痛感轉為一絲一絲麻痺的抽疼,力氣似乎隨著鮮血逐漸流洩,銀時咬唇努力保持清醒。

 

還不能倒下。

 

 

 

 

 

又有數人攻來,銀時一一擊退,身上又添了數道傷口。

 

鮮血濺在小土方臉上,他抬手抹去,雙眼緊盯著護在他身前的銀時,心中又急又氣。

 

他明白銀時會這樣左支右絀全是因為要護著他,他氣自己的弱小,只能在身後乾著急,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是他說會保護他的,結果反而總是銀時在他面前擋下所有罪惡。

 

他想要擁有能夠跟他並肩戰鬥的能力,能夠守護他後背的資格。

 

而不是只能望著那染著血的背影。

 

鬱悶的情緒使他更加煩躁,彷彿要燃燒起來一般灼熱難耐……

 

小土方擰眉,不,真的燃燒起來了。

 

突如其來的灼熱感從心口蔓延,恍如置身烈火的炙熱灼燒著每一寸肌肉,痛覺傳遞到每一條神經更加放大,腦袋彷彿快炸裂般劇烈抽痛。

 

「呃唔……」面對突然的變化,小土方按著心口半跪下身,比平常加快好幾倍的心跳和全身劇烈的疼痛令他沒辦法做任何反應,眼前視線漸漸模糊。

 

「喂,多串,你沒事吧!」發現不對勁,銀時卻抽不開身,奮力擊倒敵人後急忙回頭,卻瞠目看著小土方痛苦跪在地上,全身皮膚開始冒出白煙,逐漸籠罩全身,模糊了所有人視線。

 

煙霧散去,銀時張大眼睛,對上那雙熟悉的青灰色眼珠。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喂,這是怎麼回事?」顯然沒有恢復前的記憶,土方掃了一眼周圍明顯不善的人群,視線停留在半身是血的銀時上。

 

「呦,多串君是豌豆嗎,咻地一下子就長大啦。」銀時甩掉木刀上的血漬,浮躁的心境漸漸沉穩。

 

「說什麼屁話,難道你是傑克嗎。」土方哼了一聲,回眸瞥了眼。「你這是什麼模樣,是被爆破了嗎?」

 

「你才是被蛋黃醬阻塞腦子的白痴,那麼容易就被暗算。」銀時冷眼,一臉鄙棄。「看清楚了這些人是來找你討債的,還無端連累阿銀我。」

 

「雖然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土方略略活動手腕,凝出冷冷殺意。「總之,把這些人全砍了就行了吧?」

 

「交給你啦多串君,自己造的孽自己還。」

 

「居然兩三隻雜魚就讓鼎鼎大名的白夜叉焦頭爛額,會不會忒沒用了。」

 

土方鎖定距離最近的一名浪士,出其不意突然欺近,兩指直取那人雙眼,虛晃一招,趁其偏頭閃躲時抓住持刀的手一扭,將刀奪了過來,旋即退回銀時身邊,背靠背擺出防禦姿勢。

 

等所有人回神,刀已經在土方手上。眾人望著場中並立的身影,一黑一白,颯然 佇立,僅僅二人卻站出千鈞氣勢。

 

「至少我不是哇哇大哭等著別人來救的無能小鬼。」調整吐息,銀時將木刀收至身側,凝神以待。

 

「誰哇哇大哭了。」土方白眼,刀身平舉,擺出起手式。「敢惹我,就要有付出相應代價的覺悟!」

 

猛烈的殺氣噴薄而出,鬼與夜叉揮下第一刀,拉開戰鬥的序幕。

 

「還、還愣著作甚,上阿!」刀疤頭領怒吼著指揮剩下的人繼續攻擊,但見了二人如虹氣勢,自己也沒了底氣。

 

「喂,後背就交給你了。」土方盯著朝他直衝而來的敵人,淡淡地道。

 

「好好顧著你脖子上那顆腦袋,別不小心讓人撿走了。」懶洋洋的嗓音自身後響起,土方聽見嘴角一彎。

 

「論腦袋,你那顆亂糟糟的捲毛比我的還值錢。」

 

眼神一肅,土方率先發起攻擊,刀勢俐落,每一刀都瞄準了敵方要害。

 

不必言說的默契,二人攻擊配合的天衣無縫。

 

將後背交給彼此,前方的敵人就由自己來斬殺。

 

戰鬥的空檔,土方瞄見刀疤頭領悄悄往後退了幾步,伸手入懷。

 

暗暗留上了心,向銀時打了個暗號,快速解決了剩下的敵人,望見頭領掏出一把槍瞄準土方,銀時抓起身邊一名浪士用力朝頭領擲去,頭領慌忙閃開,土方緊隨在後,利刃已近在眼前。

 

頭領只見寒光一閃,手上槍械已被刀刃劈開,讓鬼之副長冷冰冰的眼珠一瞅,他只覺渾身一涼,死命將變成廢鐵的槍往土方面門扔去,就要逃跑。

 

「想跑?」土方偏頭躲避,正要出手,一副幽黑刀鞘從耳邊飛快掠過,精準的命中頭領後腦,當場仆街。

 

「哎呀,瞄歪了。」銀時聳肩。

 

「什麼叫瞄歪了?不然你是在瞄誰的腦袋阿!」勁風颳得耳朵生疼,土方同情的看了眼匍匐在地的可憐蟲,剛剛似乎隱約聽見什麼碎裂的聲響……回頭,罪魁禍首只在那裡涼涼的挖著鼻孔。

 

撥了電話給總悟派人來將這些人帶回去偵訊,土方走回銀時身邊,見他腳步有些虛浮,一把直接拉過他手臂攀著自己肩膀。

 

銀時也不客氣,重重將全身重量壓在土方身上,聽見對方吃痛的悶哼聲勾起了愉悅的笑容。

 

「如果不是多串君,阿銀我現在好好的在家裡喝草莓牛奶阿……」

 

聽著某白卷毛嘮嘮叨叨碎唸不休,土方敷衍地應道。

 

「是是,知道了,待會賠你一杯豪華版巴菲行不?」

 

「真的?我要兩杯!嗯,三杯才划算,不,還是四杯吧……」

 

「幾杯都行。走,回家了。」

 

攙扶著某個見甜眼開的傢伙,土方嘴角揚起。

 

-TBC-

 

-紫醬碎念-

話說這篇當初在寫的時候還挺糾結,真的不是很會寫打鬥場面,但是腦補了那個畫面又被銀時帥了一臉血www完全偏心阿我

最喜歡銀時皮靴踩著敵人胸口的那個畫面阿!女王大人來踩我(喂!

副長大人生日快樂!

PS.這篇不是生賀,還有另一篇才是,但是還在碼字可能來不及在今天發> <

總之小小預告一下w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銀魂 土銀 土方 銀時
    全站熱搜

    紫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