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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過了一個禮拜。

 

拉開房門就看見一隻捲毛大剌剌地躺在木頭長廊上曬太陽,土方覺得有些頭痛。

 

「我還有什麼沒給你的?」土方沉痛表示。工資卡、房產証,連身分證都交出去了,難道還是不夠?

 

「土方君講的好像我來討債的一樣,阿銀我太寒心了,也不想想這身傷是因為誰惹上的。」大嘆一口氣,假裝掬一把淚,還特意晃了晃纏滿繃帶的部位。

 

難道不是嗎。舉手投降,土方走到銀時身邊坐下,掏出一根菸與打火機。「行了行了,都我的錯,你到底來做什麼?」

 

「就是、那啥,探班?」苦苦思索了一會,銀時打了個響指。

 

手一滑沒拿穩打火機,土方斜了一眼一臉得意的捲毛。「你什麼時候有這種自覺了?」

 

「白拿了那麼多錢好像應該給點甜頭。」

 

「你以為你是被包養嗎。」深深覺得不能跟白癡計較,土方點燃菸愜意地吸了一口。

 

有種好久沒攝取尼古丁的感覺,難怪悶得慌。

 

「好啦,其實是來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不過似乎挺正常的。」

 

「傷口……還痛嗎?」

 

仰頭看向坐在身邊幫自己擋陽光的土方,迎上對方也正盯著自己的視線,銀時突然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你當我是擦破點皮就在那兒哼哼唧唧的小鬼頭嗎?早就不痛啦。多串君現在是在關心人嗎?」

 

「我只是怕你又要找藉口坑我的錢。」

 

「……」果然方才的美好臆想只是假象,這傢伙就是個木頭。銀時沒好氣地從鼻孔大力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還是小時候的多串可愛多了阿,在阿銀屁股後面喊著要嫁給我呢~」

 

果不其然土方黑了臉。「胡說八道。就算有說也是說要娶你。」

 

「信不信隨你。那時候的土方君多可愛阿,連阿銀我也忍不住心動了一下,不過看來只是個幻覺而已阿長大後怎麼就變樣了呢……」

 

銀時還在試圖挑起土方青筋,卻被一片陰影籠罩。土方雙手撐在銀時身側,從上而下氣勢凌人地將他困在雙臂間。青灰色眼眸微瞇。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呃,我說怎麼長大就變樣了……」對方嗓音似乎比以往低沉而撩人,察覺不太妙的銀時想逃,卻無處可躲。

 

「再上一句。」緩緩逼近那張有些驚慌的臉,土方眼神更為深邃。

 

「蛤?呃、我說,你會不會靠得太近了,我有點難呼吸……」明明遇過多少大風大浪都能面不改色,現在卻有些呼吸不穩。

 

「嗯?太近?我覺得這樣剛好。」心裡暗笑,土方惡意地更逼近了一點,有趣地看著白皙的耳廓逐漸染為深紅。

 

「喂、土方十四郎,你別太超過……唔……」抗議的話語堵在口中,唇上覆上一層溫熱,呼吸和口腔內部被肆意掠奪了一番後才放開,思緒當機的銀時茫然地望著土方。

 

「這是這幾天受你保護的謝禮。」滿意地欣賞著身下的人難得的不知所措,土方輕笑一聲。

 

「阿哈哈……阿銀我寬容善良仁厚大度,謝禮什麼的不需要了哈哈……」

 

「那麼,換我跟你討債了。」

 

一把扛起還未反應過來的白毛,土方回到房間喀搭一聲落了鎖。

 

把捲毛扔在床上,居高臨下,土方露出黑化的笑。

 

 

 

「討這幾天少做的份。」

 

 

 

 

 

 

淡淡月光灑落和室,照亮一地凌亂。

 

銀時枕著手臂偏頭盯著土方抽著菸的側臉許久,嗤地笑了出來。

 

土方瞥了他一眼。「笑什麼?」

 

「看不出來多串小時候挺黏人的哪。」

 

「無聊。」

 

淡淡地斥了一聲,語氣帶了絲寵溺。

 

收緊彼此相握的手,土方抬頭迎上月輝,銀白一如往昔。

 

溫柔的月光朦朧,二人就這樣靜靜依偎,不再說話。

 

從未說出口的依戀,因為早已了然於心。

 

-END-

 

-紫醬碎念-

後面做個小收尾也順便點了題,從未說出口的依戀是土方和銀時對雙方的態度,兩個人並不會特別去向對方講明,一部分是個性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兩人對彼此的默契和熟悉度

不必說出口,就明白那份羈絆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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